流血,不是该害怕,该哭泣,偏生他们在温彩的身上没有看到,生死存亡间,她冷静,她微笑,她甚至提醒慕容恒关于“断翼”之事,其实是暗示慕容恒除掉石老大的两个同党。
慕容恒不忍,她又暗里给护卫下了命令。
她的果决,不像是寻常的女子。
贺兰大公子回忆种种,倒有些欣赏温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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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老太医给温彩诊了脉。
温彩道:“劳太医与我开一剂压惊的方子。”
“郡主并无大碍,这伤口三五日即能痊愈。”
“有劳高老太医。”
这高老太医原是早前太医院告老还乡的老太医,高家在金陵城开了一家大医馆,其子孙除了一个在太医院任职的,其他人便在这医馆任郎中。
温彩不想包着,可慕容恒坚持要太医给她包扎,洁白的丝绫裹在脖子上令温彩越发难受,太医刚走,她自己就把丝绫给褪下来了。
慕容恒坐在花厅上吃茶点。
红燕则在审问韩若冰:“韩姑娘,把前因后果都说详细了。”
“是。”韩如冰望了一眼偏厅,隐约能瞧见半倚在凉榻上的温彩,果然和她猜的一样,这位玉郡主心眼不坏,“家父本是洛阳福星县人氏,自幼无父,与母亲相依为命。天启二年,娶我娘余氏为妻。我舅家是福星县的书香门第,成亲之后,夫妻恩爱。天启四年春,家父高中二榜进士,被派往姑苏凌波县担任县丞一职。我祖父膝下唯家父一子,故而家父带上祖母、母亲和尚在襁褓中的我赴任姑苏……”
红燕打断她的话,“我问的是今日这事,你扯那么多作甚?”
若无关联,韩如冰也不会说得这般详尽。
温彩道:“你让她慢慢说。”
“谢郡主。”她又是一拜。
韩家三代人口简单,婆媳相处和睦,夫妻恩爱,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