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哭闹起来。他无数次地告诉自己:她在坐月子啊,就当是最后一次怜惜她。
这一离开,再难回来。
这一离开,就算回来,也不如从前。
徐氏瞬间想了许多,她咬了咬唇,“夫君,你会来接我吗?夫君,你不会真要休我吧?这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,是我纵容了兰芝,是我欺负妹妹,是我对不住你……是我不该让兰芝对二婶不敬,是我……”
以前也这样,虽没说出来,可徐氏认错态度很好,可背里却从未改过,她的改变只是当时的话。今后一个劲儿地认错,不是真的认为错了,而是害怕温青真的休她。
温青一把将她扶起,“这院子暂时不会动,眼下的事你也瞧见了……你先去徐宅住些日子。”
他一转身,他也曾讲情义,可当一个人再三让他失望时,他不会再坚持,这种心如死灰的感觉,让他无法再相信徐氏,“来人,帮大/奶奶收拾衣衫。”
徐氏摇摇晃晃起身,正要收拾细软首饰,麻嬷嬷进来,轻斥道:“大\奶奶,你带这些作甚?候爷已经生气了,若他疑你偏了外头人,你可如何说得清,就带些换洗衣衫和随常的穿戴,那些东西先留下,不是还要回来么,你是出去避风头,待过一阵,许候爷就把你接回来。这也怪徐三小姐做得太过,动静太大,连御史都知道了……”
徐氏收拾了几身常穿的衣裳,领着麻嬷嬷又两个丫头离了镇远候府。
温彩不想看到徐氏的落魄样,一闪身避开了,待她走远方从一边出来。
温青坐在花厅上,沉默不语,面上平静,可眼里蓄着满满的痛苦。
温彩试探性地道:“哥哥要是舍不得……”
“妹妹,我很想原谅她,可我知道她改不了。如果这次原谅了,当你与徐三发生争执,她表面护你,背里还会继续纵容徐三。但凡她对徐三严厉些,徐三哪来的胆儿欺负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