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慕容恒现下昏迷不醒,药喂不进去,伤口也包扎好了,一张脸煞白如纸,全无半分血色。
“顺娘!顺娘……”
在晨光中,慕容恒呢喃着呼唤着这个名字。
慕容恪忆起慕容恒与他提过关于温彩的事,他喜欢温彩,可温彩尚未及笄,他等温彩长大,然后娶她过门……“四弟,你想见温六小姐?”
“顺娘……”
他记得温六小姐唤作温彩。
可有人说,真命凤女唤作顺娘。
那么,温彩就是顺娘。
慕容恒也曾与他说过,温彩是真凤命格。
慕容恒大呼一声“来人!快传太医。”
外殿进来三名太医,一位医术精湛的医正瞧罢,“禀三殿下,四殿下的脉像似乎更虚弱。”
“快下药,你没见他有反应了,给他服药。”
“禀三殿下,四殿下的致命伤在脾脏,无药可医……”
慕容恪抬腿就是一脚,“养你们何用,既知伤在何处,你们治啊,赶紧给他治。”
伤及脾脏、无药可医……
想到这些词,慕容恪心头一紧,该死的人是他,是慕容恒替他挡了一剑,要不是慕容恒,他一定就没命了。
他自小孤独,稍大些已经跟着师父在山上学艺,别人五年能学成的,他得比别人用功一倍,还得花八年才能学好,他自知天姿愚钝,所以他愿意勤加苦练。
他是有些笨,在顾家的公子里,他许是最笨的,可家中长辈待他好,那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儿子,是当朝的嫡皇子,是皇家最尊贵的男子。
可是,这个重逢几日的四弟,可愿意用性命来保护他。
他说“三哥没事太好了。”
那一刻,慕容恪想哭。
而现在,听到太医的话后,慕容恪沉默地看着病榻上的慕容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