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、或修枝,又或是将花木从小瓷盆里移到大瓷盆。
牛大郎来禀:“与镇上的店铺谈了,只有三成的人愿意转卖店子,还有五成人原是租赁别人的铺面,另有二成人使的是自家的铺子,这二成人的要价比实际价格高出一倍,又有一成人愿卖的,全都是年老破旧的房屋。”
温彩因有双双的建议,一早就绘了新街的规划建设图纸,取了递给牛大郎:“你先拿去,先孟管事商量,请了匠人建东西新街。先估算一下需要多少银钱,我先给你五成预备建屋材料。”
牛大郎有了差使,便越发忙碌了。
腊月初二夜,温彩尚未歇下,红燕上楼低声禀道:“雍郡王来了,人在花房偏厅。”
怡然阁背靠田园,面临花园,西是山坡,东是荷花池,这阁楼在这一片显得犹为注目,却又浑然一气,院墙上留下了爬山虎,枯叶、绿叶交融其间,给怡然阁增添了几分古朴。
温彩没让侍女跟着,只带了红燕、青莺前往花房。
花房很大,是一座占地约有二三亩地的屋子,里头摆满了花盘,院子里亦用抱大的花盆种植桃李、海棠、腊梅等花卉,寒冬时节,腊梅盛开,满园馨香馥人。
进了偏厅,看到慕容恒的一刹,万千滋味涌上心头,她说“对不起,要不是我,你就不会被圈禁。”他却笑着说“娶妻顺娘,此生无悔。”
眼泪,在这一刻再难控抑,扑簌簌地滑落下来。
慕容恒吓了一跳,他抬手用自己的衣袖给她拭去眼泪,一切都这样的自然,没有半分的迟疑,而她似乎习惯了他的亲近。“好好的你哭甚?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。有些日子没见,我过来瞧瞧你,对了,妆容馆那边快建好了,糕点房也照着你说的弄。”
温彩笑了。如果没有那个梦,她依然会觉得他们之间相隔很远。此刻,她静静地望着他,那梦里的点滴与面前的一切交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