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氏应声“是”,对于温彩,她既谈不上喜欢,也谈不厌恶,这是一种不亲不疏的情感。
老夫人坐了没半个时辰,温彩就给她挠了四五回痒,许是痒得太难受,对服侍婆子道:“着人准备香汤吧!近来痒得紧呢,这痒的时候,狠不得把从身上揭下一层皮来。”她摆了摆手,对太太、奶奶们道:“你们都回去吧,我得歇会儿。”
温彩因一早说了要留下来服侍老夫人沐浴,自是留下来痤。
郑氏、李氏、董氏站在佛堂外,冷昕妻道:“大伯母,瞧这样子,祖母很喜欢大嫂呢。”
董氏瞥了眼冷旷妻,冷声道:“都是做孙媳妇的,瞧瞧人家,比你有孝心。”倒不像教训冷旷妻,更像是拈酸吃醋。
温彩会给老夫人挠痒,偏冷昕妻、冷旷妻就跟个木头桩子似地坐在那儿。
冷效因是老夫人的幼子,这些年老夫人总是偏着三房,董氏只觉莫名之中有一种威胁,温彩的出现抢了三房人的宠爱。冷效和董氏一直认定,二房冷敦能被封长庆候,定是与老夫人分不开,许是老夫人在淑妃面前求了情。大房有爵位,二房也有,凭什么三房的人就不能再得一个。
董氏道:“大嫂、二嫂好走,我和儿媳妇先回房了。”
早年,因老夫人偏三房,无形间大房、二房倒走得亲近,尤其是这二房,因是嫡次子,并不甚得老夫人欢心,大房的人因着占了长房嫡孙的名头,倒是得过不少关注沮。
待董氏婆媳走远,李氏方轻声问道:“大嫂,听说昨晚端阳搬到书房住了?”
郑氏说了声“冤孽”,小心地审视周围。
冷昕妻欠身道:“伯母、婆母,我回屋照顾孩子。”
冷昕比冷昭还小两岁,人家都有两个孩子了,真真是羡煞郑氏,想着自己啥时候也能抱上孙子,可看温彩那年纪,还有那瘦小的模样……不由暗叹,快则等两年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