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个人的皮相,给人的感觉,却又是如此的不同。
看着同样一张面孔,宗老夫人实在也不能将她看成了秦六月。
难怪铭皓宁肯住在庄西别院不肯回来,也不想面对眼前的这个人。
如何面对?
宗老夫人率先打破了这个尴尬局面:“今天,铭泽的婚事终于确定下来了,女方是张家的二小姐,名字叫张婉清。”
宗老夫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表情,康宁却是听的心头一阵剧痛。
“将来跟婉清是要做妯娌,所以你这个做大嫂的,得辛苦一下了。”宗老夫人装作没看到康宁眼底强行压抑着的痛苦和折磨,继续说道:“到月底也没几天了,你帮忙操持一下吧。”
康宁轻轻闭了闭眼睛。
让她去操持心爱之人与别的女人的订婚礼?
世界,为什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?
康宁的手指,在桌子底下,轻轻的颤抖着。
她不安的抓住了衣襟,极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:“是,奶奶。”
“不管家里怎么闹,对外,我们都是一家人。”宗老夫人继续开口说道:“我知道你有的为难。可是,你已经是宗家的大少奶奶了。你也为宗家的长房生了一子一女,你的功劳,我都记在心底的!”
康宁的眼圈一下子红了,情绪即将崩溃。
宗老夫人将康宁的隐忍看在了眼底,想说什么,想了想,却最终摇摇头,什么都没有说。
“好了,你也累了,回去休息着吧。”宗老夫人疲乏的挥挥手,准备起身离开。
康宁忍了很久,终究还是没忍住,骤然站了起来,叫住了宗老夫人:“奶奶!”
宗老夫人骤然站定,转身看着她。
康宁的眼泪,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:“奶奶,您什么都知道的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