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会拖垮自己和陆落。
若陆落和柏兮这辈子能寻到他们的安宁,对颜浧而言,成全何尝不是一种英勇?
陆落曾也是柏兮的妻子。
“若将来你回到京师,就来看看我。”颜浧道,“跟我说说你走过的地方,就当替我也阅历一番。我走不了,我若是离开,这些将士和兵,我怕无人善待他们的命。”
颜浧还带了两坛酒。
陆落听着他的话,总感觉身在梦中,难以置信他如此通情达理。
同时,她对颜浧的酒带着几分警惕。
颜浧自己喝了一坛,陆落和柏兮分别喝了一坛。
陆落半夜的时候醒了。
清湛的琼华从窗口撒入,给地面铺上了一层银霜。
陆落愣愣看着歪倒在地的颜浧,以及躺在她脚边的柏兮,才知道没有阴谋诡计,颜浧真的是来送别的。
快到黎明的时候,颜浧才醒过来。
陆落送他到院门口。
他突然拔出刀,割下了陆落一小缕头发,说:“给我留个想念,这是为我熬白的头发。”
陆落觉得凉。
晨曦熹微中,颜浧的面容有diǎn模糊,清晨的风带着几分寒意,从袖底灌入。
“落落,你保重。”颜浧道。
“你也保重。”陆落道。
颜浧转身就走。
走得太快,那清晨的凉风裹挟着一枚细叶,打在了他的眼睛上,眼睛陡然就又疼又涩,滚热的泪毫无预兆落下来。
颜浧有diǎn狼狈般一抹眼睛,翻身上马,迫不及待离开了闻府。
马蹄扬起阵阵轻烟,陆落看着,心中空荡荡的,好像初夏清晨的凉风都灌了进去,凉,甚至有diǎn潮湿阴冷。
这天上午,陆落就和柏兮、桑林珠夫妻,离开了京城。
她来得静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