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答应买了。
掮客带着他们,去了镇子最西头,几乎到了郊外,有一个很小巧的院子,围着疏朗的篱笆墙,一间中堂,两间大厢房,屋后是大片大片的农田。
就这么个大院子,在湖州府怎么也值上百两,而这位掮客居然只要三十两。
“挺便宜的,住完丢了也不算浪费。”陆落心想。
地处偏僻是一种,镇子上怪事连连更是让房子空置下来。
那些夭折了孩子的人家,绝不敢再冒险回来,房子放着白可惜,还不如换掉银子。
“就这房子吧?”陆落问水长宁。
水长宁颔首。
于是,他们就买下了这处。
黎平镇没有官差,掮客说明日去城里拿了文书,再给陆落和水长宁房契。
陆落给了银子,很痛快。
这样,他们临时就算有了个落脚的地方。
屋子挺干净的,陆落选了东边的厢房,屋子里有一张红漆小床,还有个立柜。
她屋子里的角落,有一团煞气凝聚不散,是有人在这屋子里离世了。
“这家也有孩子夭折,还是前不久。”
陆落先盘腿坐在床上,念了安魂咒,让那团煞气散去,自去投胎。
煞气散去之后,屋子就跟平常无疑了。
“比荒郊野外强多了,也比客栈好。”陆落环顾屋子,心想。
陆落前几年做官家千金,享受惯了,出门那三个月,真是吃够了苦头。
古代旅行,是一件辛苦万分的事。
苦头吃完了,陆落现在的心态完全改了。
哪怕再破的屋子,她都觉得很好。
没有被褥,陆落打坐了两个时辰,浑身暖融融的,就合衣睡下了。
夜里没有着凉,她揣着的龙蛊,像揣了个暖火盆。
翌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