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也留意到了。
他看了眼颜浧,又看了眼陆落,就什么都明白了。
怕麻烦的水长宁,先上马车了,装作什么也不知道,他不想搀和任何事。
陆落慢慢转过身子,准备上车。
她不打算见颜浧。
没有意义。
对陆落而言,此生跟颜浧也只能这样了。她心中筑起了高墙,颜浧在墙外,她自己翻阅不过那墙。
她的余光瞥见颜浧往外迈了两步,最终又止住。
“主动避开”,他终于记起了这句承诺么?
陆落上了马车之后,没有掀开车帘,不知他是否追上来。
马车一路往苗寨去,没有停歇。
往苗寨去几乎都是山路,颠簸得特别厉害,非常难走。他们走了五天整,才道所谓的“界碑”处。
界碑是一处关隘,两旁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山脉。非常的陡峭。
此处是绵延数百里唯一入口。
再想往前,马儿使劲嘶鸣尥蹶子,不肯走了。
“到了。”陆落自言自语道。
不管她说什么,水长宁能不接话,都不会接话,除非陆落特意问他。
陆落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自问自答。
两人下了马车,陆落的天眼看不出任何问题,没有煞气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陆落也问水长宁。
问到他了,他摇摇头说:“没有。”
他也看不出问题。
让马儿停滞不前的。可能是地上的东西。
陆落发现,界碑内的草很奇怪。都是乌黑色的,偏偏长得浓密。不知品种。
“公鸡呢?”陆落又问水长宁,“把公鸡放了。”
水长宁颔首。
两只公鸡放出,它们大摇大摆过了界碑,倏然开始抽搐,倒地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