滕元娘心下更警惕,“莫不是他们派人看着我?”
滕元娘白天罕见在家一日,今天侍奉母亲,孟二太太就来了,难免不叫她多想。
滕家没有伙计,只有这些老弱病残,滕元娘后背突然冒出了冷汗。
孟家真要收拾她,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啊?
她家这院子可挡不了人。
滕元娘喊了她的二妹,悄声对她道:“快,跟东家说一声,就说孟二太太又来了,让东家过来瞧瞧。”
滕二娘也是人小鬼大,特别有主意,听了姐姐的话,她悄悄从后门走了,急匆匆跑着去找陆落。
其实,滕元娘错估了孟家二太太。
孟家没有监视滕元娘。
因为事情并没有严重到如此程度,孟家也没花这个心思。
孟家暂时还是想用感情拉拢滕元娘,不会贸然得罪她的。
二太太大白天登门,无非是她算准了滕元娘肯定在家。
“没了白坯布,千丝斋也要束手一段日子,滕元娘肯定闲在家里。”孟二太太想。
孟二太太不知陆落早已和常家进货,还当千丝斋的染坊快要停工了呢。
染坊一停工,依靠染坊生存的滕元娘就要歇下来。
孟二太太很笃定,所以她来了,结果滕元娘真的在家,更是肯定了她的猜测。
只要滕元娘空闲下来,孟二太太再一挑拨,就会让滕元娘心生焦虑;而孟家再许以高利,滕元娘定能为孟家所用。
“我纡尊降贵,频繁拜访一位匠人,滕家会不会特别过意不去呢?”孟二太太想。
想到这里,孟二太太就觉得自己很和善,将来定能比所有的老太太都有威严,能屈能伸,再大的家业也能撑起来。
这次,滕元娘没有将她请到内院,而是在外院狭窄昏暗的中堂里见了孟二太太。
滕家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