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女儿嫁那么远,就是怕这种委屈,娘家都不知道。
假如四娘还在湖州,她就不用去找其他人倾诉她的无奈了。
“可不是嘛。”窦六太太也叹了口气,“胡家跟我们家一样,妯娌太多了.......”
窦六太太又想到,陆落是个未嫁的姑娘,这种生活琐事,告诉她只怕她不能感同身受,反而会嫌啰嗦。
陆落的话不多。
窦六太太就止住了这个话头。
马车一路缓慢而行,眼瞧着就到了黄昏。
离杭州城还有三十里地,今天是来不及进城了。
不远处有个小镇子,窦六太太建议去那里歇脚。
“对不住了太太,客房全满了。若是您不介意,可以跟其他人一样,在咱们后院停了马车,我们给您一床铺盖卷儿,您的马在咱们马槽里歇息,您几位委屈在马车上熬一宿。您二辆马车,给五两银子的草料钱即可。”掌柜道。
这个镇子很小。
说是镇子,倒不如说是一条小街,比里厢还小,供远行到杭州城却误了时辰的人歇脚的地方,两家饭馆、两间客栈,几间车马行。
窦六太太的伙计去了另一家客栈。
那家客栈也满了,连后院的马槽都满了。
“陆姑娘,您看这.......”窦六太太很尴尬。
陆落笑道:“不妨事的,咱们挤一挤便是了。”
窦六太太的马车宽敞,陆落和琴谣,以及窦六太太和她的丫鬟,四个人半坐半躺,勉强挤得下。
而陆落的马车,则给了窦六太太的车夫和柏兮歇脚。
他们停靠了马车,下车去吃饭。
吃饭的时候,柏兮就走了。
“唉,你干嘛去?”陆落见柏兮一口没吃,心想他肯定恼怒了,就喊了他。
“我有diǎn事。”柏兮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