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旁边,迫不及待接口。
染坊肯定是要卖的,虽然奶奶舍不得。
这染坊是曾祖父置办的,已经八十年了,一直都是小本经营。
如今债务缠身,有好几家债主想让滕家用染坊抵债,出价极低。
染坊是保不住了。
既然要卖,就要卖个好价格。不是被债主贱价拿去,这也是为何滕家着急出手的缘故。
他们再拿不出银子,债主就要强占了染坊。
滕元娘昨日去求凌连祥,也是这个缘故,她知道凌连祥买得起。
结果,人家没有打算要的意思。
“老太太,您打算出个什么价儿?”陆落冲抢话的滕元娘点点头之后,转而问滕老太。
滕老太叹了口气,轻声道:“姑娘出个数吧......”
老太太不管家里的生意,她不太擅长谈买卖。
“老太太。咱们诚意做买卖,就敞开了说亮话。我想买贵号,自然不是为了染坊的那口铁锅、陶缸和木楻大池。我要的是秘方。”陆落道。
滕老太听了,微微颔首。
滕老太和滕元娘都知道,自家染坊值钱是秘方。
那些债主,若不是图秘方,早就强占了染坊,何必跟他们客气,假惺惺说“买”?
陆落这么直接,显出了她的诚意。
滕老太不怕陆落买不起,她们都知道陆落的二伯母沈氏有钱。就下意识以为陆落全族都富饶。
“您想要鸂鶒绫的染色和染艺?”滕老太问。
陆落颔首,不客气道:“是。”
“那、那就有点贵了......”滕老太道。
鸂鶒绫的染色和染艺。是前年下半年到去年最火爆的,超过了其他的。难以仿制。
新巧的染艺,经常出自老坊,因为任何精明绝伦的东西,都是几代人的积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