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,却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陆落,以及陆落身边的倚竹,怒意就忍住了。
“混账东西,让她死在外头,还找什么!”陆其钧破口大骂,“她眼里还有父亲?”
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作为女儿,明知父亲要替她定下亲事,却因此而跑走,此是大逆不道,此是不孝!
这简直是世俗不容,也是惊世骇俗!
陆其钧从未想过,他在六娘面前竟毫无威信可言。
“不必去找,谁都不准找。哪怕找到了,也不准她回府!”陆其钧怒道。
大姨娘眼泪,身不由己淌下来,她眼里全是恨,恨不能冲出去,自己去找闺女。
“人还是要找的,她也是我女儿。”闻氏依旧冷漠,轻飘飘道,“老爷,妾有一言,望老爷三思:去郑家取回庚帖吧。逼死了女儿,可就不值得了,到时候老爷什么名声?
她死在外头还好,万一被人贩子卖到花柳之地,老爷一世英名,岂不是更要被她毁了?”
陆其钧一想,闻氏的话很有道理。
六娘被逼死了,也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不施恩,名声越发难听;若是她真的被人牙子贩卖到了花柳之地,那陆其钧更是颜面扫地!
如此说来,还必须去找六娘。
“......找回来,我要活活打死她。”陆其钧发狠道。
“倒也不必。找回来之后,将她好好养起来,以后莫要问她的婚事。当初二娘也不是这样吗?等她年轻大了,懂事了,她自然求着要出门去。”闻氏冷嘲,余光瞥了眼大姨娘。
大姨娘心里添了几分悔意。
闻氏这是讽刺她苛刻了二娘。
陆其钧仍是很生气。
当天晚上,陆其钧着实在家里不舒服,又出去混了,逃避家里给他带来的不快。
第二天,郑家拿了庚帖,说八字相合,陆其钧却拒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