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得自己去。
小厨房的人。都是湖州府地位比较高的丫鬟婆子们,并不是做粗活的,大家都是临时顶包,谁也不比谁差。
不好使唤妈妈和姊妹们。自己要单独洗小衣裳,或者洗头洗澡。就自己去打水,原本是平常事。
可是,书破头发丝都湿透了,脸上肿了。哪里是跌了脚?
这是被人泼了满身的水,还被打了。
岂有此理!
在府里敢打陆落的丫鬟,就是打闻氏的脸。谁敢这样没规矩?
“说,和谁起了争执?”闻氏脸一落。沉声问道。
书破为难,低垂了头,水珠滴滴答答的。
“夫人,回头再问吧,您瞧瞧她这样。”碧云很心疼,上前替书破遮掩。
“去烧些热水,洗头洗澡更衣,别染了寒气,再熬些姜汤喝,回头再来说。”闻氏见她不语,又见她面颊浮肿,不忍心再逼问。
书破道是。
等书破梳洗一番,碧云拿了些药膏给她擦在脸上,风烟去替她熬了碗姜汤,书破坐在小锦杌上喝,然后才慢慢陈述实情。
“......婢子去提水,发现水桶掉在井里。将水桶拉上来,水桶里已经有了半桶水,颜色有点浊白,婢子又不认得是什么,还以为井水不干净。
没想到,连姑娘带着她的丫鬟小梨,一股脑儿到了跟前,说我将她冰镇在井里的牛乳打翻了,要婢子赔。
婢子只是说,‘这个时节,井水还是暖的,莲姑娘怎么冰镇呢?’哪里知道,莲姑娘不讲理,就把那半桶水倒我头上了,还说了些难听的话,又打了婢子一巴掌。后来是小梨和厨房上的崔妈妈拉住了她。”
“她自己泼的,也是她自己打的?”闻氏脸色阴沉,问道。
书破又垂头,不说话。
这就是了。
莲娘是庄子上做农活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