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只好引咎解职了。
不过现在他倒是清闲,守着家小店,做做簪子。
“王爷对草民有知遇之恩。殿下,请不要拒绝草民的心意,簪子您自己挑吧,全当草民送给殿下的了。”
宁昭昭想了想,倒也没有拒绝。
毕竟只是一根木头簪子,材料是上品,手艺更值钱。她都已经进了门,难道还跟沈廷玉拉拉扯扯地推脱?
她略挑了挑,选了一支鹅翼形的黑檀木簪子,想着簪在齐缀的满头青丝上一定格外别致好看。
谢过了大方的沈廷玉,正打算接过来……
突然有人道:“不许接!”
宁昭昭愣了愣,等她回过头去看,却发现是宋顾谨站在那儿,脸色非常不好看。
她立刻就把手缩了回来。
沈廷玉眯起了眼睛。
宋顾谨经历了太多事情,已经逐渐变得稳重自持,对她也是谦恭有礼。
可是刚才那一声似乎是带着怒气的“不许接”,倒是依稀让宁昭昭想起这个年轻人,当年也是京城鲜衣怒马,不羁又倨傲的公子哥。
旁人是不敢用这种口吻跟宁昭昭说话的。就算说了宁昭昭也不会听。
但恰恰,宋顾谨是少数的几个说话她还能听到耳朵里去的人之一。
宁昭昭很快缩回了手并且退后了几步。
宋顾谨余光瞟到她的动作,心下微微一松,但是面对这沈廷玉还是面色不善。
“宋先生?”沈廷玉似乎有些错愕,一脸无辜,道,“在下可是有什么地方开罪了先生?”
宋顾谨冷冷看了他一眼,道:“你瞒得住天下人,要瞒住我的眼睛却不容易。如今我与你暂是井水不犯河水,但你小心不要再逾界了。”
沈廷玉似笑非笑,倒是不搭腔了。
宋顾谨看了宁昭昭一眼,道:“跟我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