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已经安顿好了。”
“庆王……”宁昭昭的鼻子突然酸酸的。
他死在眼前的那一幕又浮现,仿佛就在昨天。
宋顾谨安慰她说他不是为她而死,而是求仁得仁……
可是,宁昭昭哪里就真的这么想得开?
她回过头有些恳求地看着颜清沅,道:“能不能让我们单独聊聊?”
颜清沅:“……”
棒槌又低下头,好像有点可怜的样子。
可是那可怜的样子又残忍极了。
颜清沅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勉强露出笑容,道:“好啊。我在外头等着。”
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,扶着她在椅子里坐下了,才转身离去。
宁昭昭寻思着待会儿好好哄他吧。这会儿她是真的没办法了。
“你怎么会上京?你把他……安置在哪儿了?”
宋顾谨有些无奈地道:“我本是上京给我的族人收尸的。结果在乱葬岗刨了几天,被摄政王给请回来了。”
昔日京城第一公子,现在搞得跟个收尸专业户似的了。
宁昭昭有些歉疚。
宋顾谨反而安慰她,道:“殿下不必放在心上,我父亲他们……一条路走到黑。杀他们的,不是摄政王,而是大齐的江山。”
宁昭昭突然想起来他是司法之臣,一生刚正不阿,又经过一段颠沛流离,路上还被他自己的族人追杀了好几次……
他纵然想救,恐怕手都伸不过来,因此反而想得开些。
“谋逆之罪本当株连九族主犯凌迟。我很感激摄政王给我父亲和族人留了体面。”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也不知道藏了多少心酸和悲恸。
宋顾谨看了看她那副消沉的样子,倒是轻轻笑了。她还是那副样子,仿佛不谙世事,心肠却极其柔软。
“说回正事,我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