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出了门先去了书房,把她写好的圣旨落了印,交给随从让他收好,明天就宣旨。
然后自己粗粗洗了洗,回到屋里,棒槌已经背对着他睡下了。
他想了想,熄了烛火睡进去,伸手搂住她。
“昭昭。”他亲了亲她的耳朵,低声道。
感觉他滚烫的气息在耳后,宁昭昭微微发抖。
从她回来,他们基本上没有亲近过。加上之前,就更不知道多久了。
宁昭昭身上一直有些伤口,尤其是脚伤,最严重。
她软了软身子,低声道:“别……”
颜清沅感觉到她的排斥,眸中微黯,但还是停住了动作,从后面扣住她的手,温声道:“你睡。”
他寻思着是不是这几天忙昏了头,回身的功夫棒槌竟然就跟他生份了。刚才她话里的意思他不是没听出来呢,此时想起来也只能苦笑。
从他下山开始就让她离了自己身边,后来她又被人掳走,没来得及亲近又搅和进了京城里一摊子烂事儿。
好不容易把这个多疑的棒槌捂软乎了,怎么又这样了呢?
早知道立皇储的圣旨就不那么急着下了,在秦氏一脉的皇子或者皇孙里选一个立了就是了。
黑暗中,颜清沅有些不负责任地想着。
宁昭昭浑然不觉,一夜睡到天亮。
睡醒的时候颜清沅却还在。他面对着她,睡颜安静清澈,好像没什么心事。
虽然心里压着事儿,沉沉的难受,可她还是叹了一声。
最早的时候,宁昭昭就知道自己是毁在这张脸上了。
有时候他睡着也会皱眉,有时候却乖得像个孩子一样。那么好看的一个人,虽然长得偏俊美斯文,可到底上过战场,眉宇之间总有一种脱不去的英气。
哪怕是对着她撒娇黏糊的时候,那个样子也显得一点都不幼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