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袋熊似地,双腿双手扒着他的健硕身躯,睡得很沉,很香。
“初夏,你就是死心眼!你要是狠心点,我也真解脱了,你越是这样,我越受折磨,你懂吗?!”他苦笑道,她的内心里,居然还需要他,还在乎他,还把他当丈夫,当男人!
她就是死心眼,一旦认定了,哪怕做缩头乌龟,也会像一块磐石一样,不会转移、变心。
所以,她后悔,让她遇到了他,一爱便一发不可收拾,受尽磨难也无法自拔。
她沉沉睡去,他一直没睡着,她趴在他身上,那沉沉的分量感,仿佛将他心口的一块窟窿都填上了,很久没这么充实了。
半夜的时候,她才翻了个身,他趁机抽身,将她盖上了薄被。
下床时发现,她脚上还穿着高跟凉鞋。
男人单膝跪在床上,一手握着她的脚踝,在看到她那被磨破了皮的脚踝时,浓眉深锁。
破了皮,还有干涸的鲜血,那高跟凉鞋起码八厘米高,印象中,她很少穿这么高的跟。
她精心打扮一番,只是为了他。
一股心疼涌上,他喉咙闷堵,涨疼着。
男人动作轻柔地脱掉了她脚上的高跟凉鞋,用温水、毛巾擦掉了脚踝上的血渍,又去找了家用急救箱,仔细认真地给那破了皮的伤口上消毒药水。
“嘶……疼……”她趴在床上,皱着眉,嘟囔道。
她即使邋遢成黄脸婆,只要他爱她,在他心里,仍然是最美的。
这一夜,他一直坐在她的床头,直到天明,才悄悄地离开主卧。
——
她昏昏沉沉地醒来,趴在床上,一动不动,脑子乱哄哄的,渐渐地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吻,好像是她失控,主动吻他的,好像还在他的面前,哭了,问他是不是不把她当妻子了。
他却什么都没说。
她爬起,深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