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中,春寒料峭,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整夜,第二日也没有放晴。
位于西北明州城一处普通的民宅内,一个头上包着布巾作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,正在用力转动铁质的手柄,打着井水。
片刻后,满满的一桶水已经打上来,她提起之后,倒入墙角处的一口大缸中。
“二妮啊,今儿没上工吗?”
隔壁的矮墙,三十来岁的妇人探出头,往院墙的这边张望,“你家男人真是个有出息的,人俊俏,还在衙门当差。”
“恩,今日休沐。”
莫颜囧了囧,对于这种时刻冒头的冷不丁出现的邻居很头疼。
隔壁的妇人姓张,莫颜一直叫她张婶子,张婶子的男人在衙门也有差事,负责打更,三五日才回家一次。
“那正好,一会儿来我家陪着我谝一会儿吧?”
谝的意思为聊天,是西北地区的方言,莫颜刚开始来的时候还不太习惯,有些土话干脆听不明白,因此还闹了笑话。
“张婶子,今儿怕是没工夫,一会儿我还得上杂货铺买点东西,家里没米下锅了。”
张婶子人不坏,很热情,就是有点妇女的小毛病,喜欢八卦。
莫颜刚搬来两天,去过隔壁几次,本想打听明州城的古怪,结果听到的都是东加长,李家短,谁家的狗下了几个崽子,张婶子都知晓得清楚。
莫颜不喜欢这种院子,完全没有个人隐私,不过为了合群一些,她和万俟玉翎商议之后,找到这么个地方。
前段日子,二人还在楚州,因为铁柱失踪,一个倒卖尸体的团伙浮出水面。
那群人说话算话,倒是条汉子,第二日就跑到衙门口投案,从而牵引出豆腐西施一案。
徐财的案子还没破,又牵引出一桩,县令很恼火,因为反响恶劣,百姓们茶余饭后,都在谈论这个话题,若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