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,他,他……死了?”林岫只觉得一阵无力,内心亦变得十分的复杂。
自从父亲林景荣死后,林岫惶惶不可终日,根本不知道人生目标和意义在哪里。
也不知道何去何从,更不知道,一旦有以往的敌人找上门该怎么做。
关键时刻,只有李九真,这个曾经的仇人,放下一切,收容了她,保护她,也鼓励她。
自从冰释前嫌后,从来没有强求她做什么,更没有逼迫,也没有占有她。
甚至很尊重她的任何选择,在她思想走火想重抄旧业当杀手时,又会规劝。
可以说,就目前而言,李九真等于就是林岫的精神支柱。
她说不上自己对李九真有什么样的感情,是杀父之仇的恨,还是保护收容的恩?
亦或者别的?
然而,一切一切,还有什么意义吗?
他……死了啊!
再也不可能在自己面前露出灿烂的笑容,也听不到他时常说的那些让人生气膈应的话语。
不能吃到他做的菜,不能再一起聊天,不能再从他那里学到功夫,不能再用他的钱……
为什么会这样?
林岫失魂落魄地坐在床沿上,伸手抚过李九真的脸颊,说不上多么悲痛,也不可能像在林景荣死时那样痛不欲生。
但她还是鼻子一酸,眼泪流了下来。
紧接着,她用牙齿狠狠咬了一下嘴唇,脸上显露出一抹杀机,对樊以君说道:“是那个叫文龙的做的?”
这次李九真出门,就是去参加文龙和别人的比武,文龙似乎要从他手里借走什么东西。
林岫不知内情,第一时间就是这么认为。
樊以君摇摇头,声音沙哑:“不是他,是福永大师……也是我,都是因为我!”
她捂住胸口,头上的发髻早已松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