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边境小城没有火车站,只有客车,而买客车票是不需要身份证的,在这里坐上二百多公里的客车,到另外一个城市才能搭乘火车,然后再到省会,到了那里,火车和飞机都可以自由选择了。
当这辆客车启动的时候,京城的医院里,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,已经满脸苍白,几乎憔悴到了极点的刘飞心中一沉,迎向了医生。
医生缓缓地摇了摇头,“刘先生,陈女士,请节哀!”
医生说完,领着护士离去,陈宁顿时大哭了起来,扑到了病床上,那位老人已经停止了呼吸。
刘飞叼着烟几次都没有点燃,岳父的去逝对他的打击是极为巨大的,对他的仕途影响也是极大的。
以他现在所走上来的位置,自己所处的这一派系是不会轻易放弃他的,但是他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得到极大的支持。
原本已经定下来明年,自己就可以以省城市长的身份入驻省常委,那可是大踏一步,可惜岳没有撑到那个时候,只怕这个决议也要被搁置了。
就在岳父住院的这几天,他隐隐地已经听到了风声,似乎他有要被调到某个国企任总经理的意思,这让刘飞又受了一次重大的打击。
国企老总,听起不错,但是要分是什么企业,若是像石油、几大通信,甚至是某个重工业大厂,都算不错了,但是跟一个省会市长比起来可就不太够看了,毕竟这是两条不一样的道路。
心中满是想法的刘飞甚至都顾不上在脸上表现出岳父离世的悲痛,只是紧紧地皱着眉头,琢磨着如何在这凶险当中趟出一条坦途来。
这时,他的秘书快步走了过来,听到了手术室里传来陈宁的哭声,脚下不由得一顿。
“什么事?”刘飞问道。
唐秘书走了过来低声道:“谢老推荐的人有消息了,在西部上了飞机,正在向省城飞去!还有三个小时就可以落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