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抽出一根,却不点上,轻轻地用烟嘴敲着桌子:“这话应该是我来说吧?”
赵长柱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,领导他见得多了,从县里的到乡镇的,要么是贪得无厌,要么就是两袖清风,但至少看上去还有点领导的架子,可是陆渐红却让他摸不到底,刚才在外面就有点匪气,现在又有十足的领导风范,不过他走南闯北,好坏也曾是个厂长,所以也不发怵,直接说道:“我想知道镇里对我有什么安排,毕竟我也是个厂长,就这样什么话都没有就把厂子卖了,我不甘心。”
“不甘心?”陆渐红笑了起来,“你这个厂长可是镇里任命的,镇里也可以将你拿了,当然,镇里对你还是有考虑的,这样吧,还回以前的单位。”
赵长柱以前是城管队的队长,一身痞气,几年前跟高河白书记的关系很好,所以给了他厂长这个肥差,现在再让他回去在路上吹风打雨,这比要他的命还要难堪,听陆渐红这么说,脸马上就沉了下来:“你是拿我玩呢?”
“我只是传达镇里的决定。”陆渐红将烟点上,深深地吸了一口,吐出一抹淡淡的烟雾。
“黄福林不给面子是吧,行,我倒是想看看,谁有这个能耐把这厂子接过去。”赵长柱阴阴地笑了笑,坐倒在沙发上。
赵长柱的态度在陆渐红的意料之中,镇里当然没有这样的决定,只不过是他在胡诌而已:“赵厂长,这只是镇里的意向,如果你有什么条件,也可以提出来,我们商量商量,现在的政府是很人性化的。”
“给我一百五十万,我什么话都没有。”
陆渐红笑了:“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“你们拍卖的价格是三百四十万,这个厂子我太了解了,乱七八糟地全加起来最多不到二百万,这差价部分给我就可以了,另外十万就当是我这几年为三窑卖命的劳务费。”
“三窑现在卖给了刘得利,他接手的是个全新的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