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安稳是安稳了,可离了女学馆却没地方去。
颜大家原来办学,是给这些可怜女子一个可来的地方,也没想到会办了这么大一间女学馆,前前后后进来女学生,总也有百来个,可来是来了,却无去处可以去。
石桂一提,纪夫人合掌叹一声:“这也也好,我还想着倘无处可去,总不能一辈子就关在女学馆里。”躲进来不易,走出去更不易,受过苦痛的,能有个安生的地方呆着,十几二十几个女孩子一道上工一道上学,再不想着往外头去,可颜大家办女学的初衷却不是这个。
纪夫人赞许的看着石桂:“你那儿活计虽简单,却是个见人的地方,看看外头是怎么营生的,这些姑娘总不能在女学里呆一辈子。”
石桂再没想到过这些,她想的还是一样雇工,给别个工钱,不如给这些姑娘工钱,纪夫人让她去挑人,还同她说起自己的生意来,石桂也说起码头上的女挑夫,女牙行里头讨生活的,纪夫人半晌都没言语,好一会儿才道:“知易行难,咱们慢慢来,总有好的那一天。”
石桂挑了一对姐妹到饭铺里来帮忙,说是姐妹,是在女学馆里才结的异姓姐妹,一个十九一个十五,大的那个是自家出来的,小的却是颜大家半买回来的。
哄着她家人说是做工,月月送些工钱回去,来之后就一直在女学里,学了织绸,寻常门都不出,冷不丁的出来做工,缩手缩脚半天都不动。
纪夫人把工钱全揽了过去:“她们总不至于裹乱,就说工钱是你出的,慢慢把她们练出来,我恨不得这一个个都似你一样,走得出拿得起。”
石桂闻言倒有些面红,她到如今也没能真正为这些个姑娘做些什么,想一想颜大家做的,叶文心做的,以至纪夫人做的,她皆比不上,可能想办法的时候也愿意想一想办法。
这两个姑娘一个叫阿娣,一个叫阿细,没开门的时候收拾桌子摆饭抹桌很是麻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