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坏人,落定了契约便道:“咱们往牙侩那儿去看看,若真是有手艺的,再说罢。”
宝芝爹也不能说得太多,石桂还是头一回进牙行,原来只知牙行卖货,不意穗州的牙行还有卖人的。
里头的牙侩坐着等来客,总他什么他都能答,石桂一说来看看佣个烧灶的,那牙侩还没开口,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瘦小妇人揽着个孩儿出来了:“我能烧全灶。”
宝芝爹不忍心,石桂一看他的神色,便知道说的就是她了,看她一脸煞白,怪道无买她,若是身上有什么病痛,吃出病来可怎办。
牙侩嘴里啧啧两声:“你在这儿坐了五六天了,可有人愿意搭上你那个拖油瓶,听我的话,各自卖开了,你们母女缘份也不定就这么断了,往哪儿卖的我给你留意着,你攒下钱再去赎她就是。”
小姑娘紧紧把脸埋在母亲的裙子里,石桂一看就忍不住扭过头去,她想到秋娘,那会儿也是这么紧紧搂着她,不肯松开来。
那妇人眼看着石桂松动了,原来黯淡的眉眼一下子有了光采,想拉石桂的衣角又不敢:“我原来就是给人帮工烧灶的,我这个女儿,从小就给我打下手,很能干的,姑娘雇一个师傅也得二三十两一年,不如就买了我罢。”
她这样瘦弱,怎么能掂得动大锅,石桂半天说不出话来,那女孩子从衣角里露出一只眼睛来,满是渴盼的看着她,轻声道:“我会做活,我很能干的。”
牙侩叹得一声:“王娘子的手艺是没得说了。”叹完了再看那个女孩儿:“她男人要把她女儿卖给别家当女儿去,她怎么也不肯。”本来就没得儿子,再能赚钱,比不上肚皮争气,她男人干脆提脚把这两个都卖了。
牙侩冷心肠的事见得多了,母女两个在他这儿洗衣做饭扫地没什么事儿不干的,不吃他的白饭,可也不能砸在手里,这个要价已然太低,王娘子身上能搜刮的给丈夫搜刮干净了,倒是原来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