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月亮,那怎么能勾得着。
等知道宋敬堂有了这个心思,甘氏惊得说不出话来,金赛兰自然是生得好的,可儿子再糊涂也至于糊涂成这样,她自到了乡间,宋敬堂就是她的依靠,原来是事事自个儿拿主意的,后来全成了儿子拿主意,
甘氏过了半辈子,忽的有了依靠,人就松快下来,只顾着带女儿,或是拜佛或是念经,再不然就是做做活计,唯一操心的就是女儿儿子的亲事,这两桩还不是她能拍板定下的,她多少年不在甜水,娘家又几乎死绝,更是无处能交际,爹娘又病着,一个侄儿又太年轻,若不是少了女儿太多,倒也能成一门亲。
族里的长辈总要替宋敬堂说定一门好亲,老太爷也不会光看着,总要除了服才好谈论这些,哪知道一等就等来了儿子想娶金赛兰。
甘氏这才急急上京来,不曾想到,金赛兰竟也上京了,她一口气堵在胸中,看着儿子打定了主意,气都喘不上来,叶氏病着,老太太那儿说上一回,老太太便问她:“可是有了首尾了?”
甘氏还真不知道,心里却认是没有的,老太太叹一声,把金赛兰叫了来,品貌是不俗的,衣饰不华贵却很妥当,看眉看腰知道两个守着礼数,老太太问她一声,知道家里人都没了,她又不愿受舅舅叔伯的拿捏,这才在梅溪置了田地,还开起铺子来,隔了一年,自家立了女户。
若不是她跟宋敬堂两个有了情宜,老太太反要赞赏她了,如今便是她这样才难打发,没有一桩亲事不叫人头疼,连着老太太都不知如何下手。
石桂听的目瞪口呆,半晌没回过神来,好再不成想这么个孤女能挣到这地步,石菊面上微红,挨着她悄悄说:“我倒见过一回,她领着孙少爷在廊下走动,二少爷虽没上去说话,却站在门里,一直看着她们。”
到金赛兰领着孩子要走时,才冲他点一点,两个彼此知道,不必说话,一眼便够,石菊看了个正着,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