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件,也不知道费了她多少功夫了。”
春燕把心一横:“太太要是真拿不定主意,不如就送表姑娘去穗州,离得远远的,纵有念想也淡了。”大少爷重情,要是天长日久两个真的由浅变浓,可就再难拆开了。
叶氏看她一眼,知道春燕是为着她好,不叫她为难,这法子看来也是对宋荫堂好,可究竟没能随他的心愿:“我常常想,活到如今,数一数也过了三十六个春秋了,到底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,竟说不明白,原是白活了。”
春燕听着这话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,看着叶氏垂了眉目,半点精神都无,又忍不住要落泪,都已经开了口,干脆全说明白,含着咽着,总不能成事:“太太是为着姑娘好为着少爷好,可能作主的还是老太爷,这会儿不开口表明心迹,姑娘的事就更没这么容易了。”
叶氏手里攥着那件衣裳,上头用蓝丝银线绣了兰草,干干净净冷冷清清,她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,难道又要逼迫儿子过跟自己一样的日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