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切好的瓜脯茄子先晒干。
“原来只道花香果香是香,这会儿才知道草香菜香也是香。”叶文心把瓜脯排在竹篾上,嗅一嗅指尖还了留下菜香来,闻着一院子的香气把洗过的衣裳晒到竹竿上,一声一声教菱角念声律。
菱角学得很快,凡她有接不上口的,便是石桂接过去,刘婆子不知她们在念甚,只知道自家女儿也学了两句,虽嘴上说着女儿家读书识字有个甚用场,可心里依旧高兴,摘了薄荷叶子给她们包水喝。
石桂摘了些小酸橘来,她爬山的时候看见的,野生野长密密一丛,因着实在酸,也无人去摘来吃,石桂倒摘了许多,拿这个跟蜜一道拌了,用这个泡茶,加点碎薄荷叶子,不意味儿竟很好,刘婆子先还说糟蹋了蜜,倒把好东西配这个酸物,这会儿也天天跟着喝一杯了。
石桂想着要给喜子也带一壶去,营里那许多大人,他一个孩子,旁人扛得住的病症,他可不定能扛住,又想给他带吃的,打定了主意等再见他几回就问问秋娘哪儿去了,他们是怎么出来的。
想到这个就忧心,最可恨的便是这时候落井下石的同乡,石桂揉了一会儿衣裳,绞干的递给叶文心,她跟菱角两个已经快把声律背完了,一句接着一句正说到“女子眉纤额下一弯新月”。
菱角接了口:“男儿气壮,胸中吐万丈长虹。”
背到这儿停了声,叶文心笑一笑,想起穗州女学馆的事:“不光是男儿胸中有长虹,女儿家也是一样的。”
菱角还听不明白,却觉得姑娘满肚子都是道理,光是听她说话很了不得,她屋里头还有这许多书在,愣愣听住了,想一回村里的先生只怕都没姑娘懂得多,姑娘还会下棋弹琴写字画画,便有什么她不会的,这么一想也跟着点起头来。
石桂笑一声:“我这个徒弟出师了,姑娘便想着再教个小弟子了。”手上的水一甩,把给明月做的衣裳也晾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