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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荫堂再是年轻,也知道祖父说得对,宋家这艘大船之后还拖着叶家,光是叶家一家子,这船就已经吃不住,何况这许多年的经营,还有那许多枝枝节节,皱了眉头道:“祖父此举,太子……”
宋老太爷摇摇头:“孩子大了不听话,自有人收拾他,他是太子,一百板子开发下来,九十九板得落在咱们这些人身上,不如及早退去了,这些年享的福也尽够了。”
宋老太爷既没替太子拿主意,也就不去理会那恶果如何,心里却很是叹息了一回,眼下倒不至于就另觅他途,也没旁的路能走了,抽身要早,可退得却得缓,这病生起来就没个头,太子时不时赐了药来,也是时好时坏,落一场雨就更重上几分。
睿王成亲的排场很是风光,纪家是倾力嫁女,嫁妆抬入皇城不论,安康公主还又给这位堂妹加了二十抬的添妆,里头光是金器就铺得满了:“再大件的也不给你了,我已经着人去办,你去了燕京城,京郊办上两个庄子,也好舒散舒散。”
安康公主不独嫁资丰厚,圣人还破例给了她封地,只这些年自来不曾去过,她补给弟弟这些个,圣人自还得补还给她。
这一场婚事一办,又把原来这两个身上的那些个秘闻都冲淡了,此时京里寻常百姓,也无人记得这位纪姑娘引了两位皇子相争。
可流言却不会就此散去,陈家姑娘送给纪家姑娘扇屏的事儿倒传扬开来,都说这一位是贤惠能容人的。
这话不独外头传,宋家也传得纷纷扬扬,石桂倒觉得古怪,一样是送了东西,余容泽芝两个送得还更有用些,怎么竟没人传了。
淡竹石菊都是跟着去过纪家宴会的,陈纪两家的姑娘俱都见过,夜里坐着扎针,淡竹便磕起牙来,外头的事儿,一半是她听回来说的,石菊绣花,淡竹替她配色,一面手上动作,一面嘴上不停:“原来倒没瞧出来,纪家姑娘还有这些手段呢,陈家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