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些总不记着,何况宋老太太宋老太爷都健在,他也不能穿重孝,石桂也不提起,点了点食盒:“堂少爷趁热罢,我得回去回话了。”
宋勉送她到门边,转身进屋,茶也煮好了,屋子也暖热了,坐到桌边,甜元宵的汤加了藕粉,咸元宵用的就是清汤,宋勉把那一碗元宵吃得干干净净,自家倒了茶水,把碗涮干净了,等着石桂来拿。
石桂急急回到幽篁里,一进屋,就见叶文心姐弟两个正举杯对饮,他们两个坐在桌上,冯嬷嬷也单开了一桌,菜色比着叶文心桌上的减了几样,温着酒,满面是笑。
玉絮等了她好一会,下人房里还摆着锅子,扯扯她道:“怎么去了这样久?”
石桂笑一笑:“堂少爷不在,我等了会子才来。”底下丫头们也开席,玉絮给了厨房五两银子,还有什么办不出来,上头吃锅子,她们也吃锅子。
小铜锅煮着大骨清汤,肉片冻硬了,切得薄薄一片片,下锅一烫就捞起来,沾麻酱吃。扬州这个不时兴,天也冻不到哪儿去,金陵却不一样,分明也是南边,雪却下得这样大,缠缠绵绵下了一整个冬天,今儿元宵,看着天又阴起来,只怕等不到夜里就又要下雪了。
小丫头们也拍开一坛子酒,叶文心有讲究,越是这时候越要吃桃花酒,倒出来酒色似桃花,一人一杯子饮尽了,吃起羊肉来。
“这个姑娘是不碰的,膻气,倒叫咱们捡了漏了。”六出挟了一筷子,嚼在嘴里香喷喷,石桂进了屋子,拍一拍肩上的雪花,挤到六出边上,也跟着吃起来,一屋子丫头热热闹闹碰杯劝酒,吃得起来,琼瑛几个还解了袄子,只穿一件薄衫,仗着年里无人管束,也一道行酒令划拳。
石桂吃了一会儿,进屋里给叶文心添茶,她也吃得雪腮粉红,正叫玉絮捡玻璃灯笼出来送叶文澜回去。
“都饮了酒,也别太晚了。”冯嬷嬷有了年纪,吃上两杯酒便撑不住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