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不知道熬了几天,只余下这些零碎肉。
葡萄才要开口,叫石桂拦了,往汤里下了些面条,就着羊汤吃面,等团子蒸熟了,咬着里头萝卜比肉多的多,葡萄这可忍不得了,还不如大厨房里发下来的:“干娘这馅儿味儿可不足,我一月才碰几回肉,节里也不叫我吃足了。”
团子没蒸透,鸡鸭先上了桌,郑婆子还做了八宝饭,里头填了枣子葡萄干,豆沙都是新炒的,撒上红绿丝,浸了蜜糖水端出来,拍了葡萄一巴掌:“有你吃的呢,汤是喝个味儿,里头的肉都炖散了,有鸡有鱼还填不了你的嘴儿。”
一桌子才稍稍平了葡萄的意,郑婆子看看石桂,见她伸着筷子捞面,半个字儿也没漏出来,心里纳罕,这么点大的年纪,怎么竟这样沉得住气,张了嘴儿就道:“你自家倒是好,也不想想你妹妹,我省着些,也是为了她。”
一面说一面去看石桂的脸色,满口都是为她打算,却恨不得连她的体己都全榨出来,石桂面上笑盈盈的:“是该孝敬干娘,若不是干娘,哪有我的今天,原来在别苑里咱们这么苦,干娘还给我做衣裳,我心里记着干娘的好呢。”
葡萄斜眼,郑婆心虚,两个齐齐看她一眼,石桂提了壶儿,给郑婆子斟了满杯,又给葡萄也满上一杯,举了杯子敬酒。
葡萄越发气不平,她是个一针一线都要计较的人,何况还是一身衣裳,衣服裤子不必说,还得有一双鞋儿才算一身,少了这许多,可不是吃了大亏了!
“干娘怎么这样偏心,单给她做了,竟没我的份!”亲闺女无可指谪,干女儿总是一样的,何况她的交的钱还更多些,郑婆子办这事,葡萄有理自然嚷嚷。
那一身衣裳是秋娘做的,郑婆子给瞒了下来,等再说的时候便说是自家手笔,却忘了还有葡萄这一茬,一时没接过口去,葡萄越发嚷起来:“干娘心里便没把我当女儿看待!”
石桂忍了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