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字,那是投其所好,若是君臣,石桂便是谄臣一类,专会媚上,分明不识几个字的,妆出个用功的模样来骗了自己那个“好为人师”的姐姐,不过想着多得些东西。
琼瑛眼看手上的帐要落到石桂手里,既丢不起这个人,也不肯放手这么大肥肉,把叶文心赏了什么全数给叶文澜听,这两姐弟打小就没少过东西,怎么会把这些当一回,琼瑛却叹:“姑娘要赏,我不好说什么,嬷嬷那里也不能给姑娘添赌,可这么个要法,是把咱们一屋子人都当傻子看呢。”
石桂不知琼瑛说了甚么,必不是好话,叶文澜一个少爷,跟丫头说讨赏太多,也是件失体统脸面的事,避过了赏赐不提,对石桂还是不客气,石桂却叹:“姑娘心里不好受,让人陪着说说话,偏偏几个姐姐们只听嬷嬷的,我是外头来的,嬷嬷好不好,总怪不到我头上,这才同我多说两句。”
叶文澜能说这话,便是心里很挂念姐姐的,他来的时候,叶文心纵然病着也会撑起精神来,平日里又不曾见过叶文心劳心忧神的模样,乍然听见还当是石桂在说谎。
他年纪小性子粗,却是天生聪明,把石桂的话再过一回,就明白了其中关窍,自家的姐姐,哪能不知道性格脾气,她打小便存着两桩心愿,一是想着游山访水,这话说了五六年了,便知是在痴人说梦,她心里也存着想头;二就是开馆教书,这在爹跟前更是提都不能提的,如今有这么个弟子,也算了却宿愿。
叶文心喜恶分明,爱什么便恨不得满屋子都是,厌什么,便是目不能能见耳不能闻,这么一想,她此时喜欢这个小弟子,常赏她东西,落了人眼,叫人忌妒了。
叶文澜恍然明白自个儿让个丫头当枪使了,再看石桂也还是软不下来,硬声道:“既你还有这么点用处,我便不追究了。”他不过比石桂高出半个头,倒摆出一付少爷架子来,甩了袖子放过她。
心里分明知道错了,也不能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