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最后一个劲跟着乱点头。
稍微坐了一会儿,拉贾就带上我们出发了,老谢坐着没动,我问:“怎么,你不去?”
老谢:“啊,我就不、不去了吧?”
我心想,不能让你这家伙坐享其成,就硬把他拉起来。老谢用力挣扎,怎么也不肯,拉贾不耐烦地说:“快走,不要耽误时间!”老谢不好再挣扎,只好跟着我们一起上车出发。
因为没有直达的路径,汽车先向北驶了十几公里,再绕向西行,最后折向南,等于兜了个倒u型的圈,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。因为天热,车窗都是摇下来的,刚驶入这片区域,就能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,说不出是腥是臭还是酸。下了车,我们四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进,树木茂密,根本就没有路,拉贾看来路很熟,高高低低走了十几分钟,来到一大片空地。
这里搭了很多简易竹楼,气息破败,看起来似乎很久没住过人了。老谢迟疑地说:“我、我的头有点儿疼,能不能回汽车里去休息一下?”
拉贾说:“现在你才说疼,我总不能把你送回去吧?”我说老谢你就别装病了,这么多人呢,你怕什么。又问拉贾:“这就是当年那些偷渡者的营地吧,可并没看到尸体啊。”
刚说完,我就站住不动了,老谢问我:“怎么不走了?”我看到在一排竹楼底下并排放着十几具尸体,可能已经放了几年,尸体全都变成了干尸,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蒙在骨架上。
老谢顺着我的目光看去,顿时眼睛瞪大,脸色发青,腮帮子忽然鼓起来,弯腰就要吐。拉贾鄙视地说:“这就受不了,那到了前面你怎么办?”
“前、前面还有什么啊?”老谢脸色惨白,看起来很可怜。拉贾没理他,径直往前走去。那德国人汉斯手里拄着一根碳纤维拐杖,边走边喘气,像得了肺结核似的。
这片营地大约有几百具尸体,有整齐排列在竹楼底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