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闻言,只得耸拉着脑袋,不敢再言诛杀袁绍使者的事情。
玄德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,说道:“本初既然派遣使者过来,我又岂能不以礼相待?吾这就亲自前去面见本初的使者。”
玄德见了袁绍使者,两人叙礼毕,玄德直接问道:“如今吾正与本初交战,不知先生前来所为何事?”
使者细细打量了刘备一阵,问道:“使君以往于公孙伯圭麾下效命,屡次将冀州兵马据于青州之外,吾主得知此事以后,时常称赞使君武略过人。”
“后来,使君因为仁义之故,撇弃所有基业,倾力前往救援陶恭祖,当真令人深感敬佩。”
“纵观使君为人,也不像那种贪婪之人。这次使君为何无故犯吾主城池,使得豫州百姓再遭战乱之苦?”
张飞闻言当即勃然大怒,他须发皆张,愤然说道:“吾兄才是朝廷亲封的豫州牧,那袁本初无缘无故强占吾兄城池,难道我等就不应该夺回来么?”
玄德亦是说道:“并非刘备贪婪,主动兴兵。一则,蒙天子垂怜,封我为豫州牧,让我为朝廷牧守一方。备忝为一州之牧,时刻不敢忘记自身本分。”
“二则,天子颁布诏书,令吾起兵夺回被本初占领的冀州郡县。备既为大汉宗亲,又是大汉臣子,自然不能违背天子诏令。”
“饶是如此,因备之缘故而使豫州战乱再起,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,吾亦是日夜难安啊。”
说到这里,刘备双目通红。
他想要强忍住泪水,却终究没有忍住。无奈之下,只得以衣袖掩面,偷偷抹掉了脸上的泪水。
平复了一下心绪,玄德强行笑道:“在贵使面前失态,还望勿怪!”
袁绍使者脸色一肃,起身郑重向刘备施了一礼,说道:“吾尝闻玄德公爱民如子,宅心仁厚。今日一见,才知传言不虚。”
“玄德公如此体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