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邈骤然听见陈宫的话,脸色一变,不悦的说到:“公台何故如此咒我?”
陈宫打量了张邈一阵,摇了摇头,而后重重叹息了一声。
张邈见状,问道:“公台何故叹息?”
陈宫眼睛一眯,轻声说道:“使君身死之日就在当前,尚不自知耶?”
张邈大惊失色,右手按剑,怒斥陈宫道:“公台休要危言耸听!”
陈宫整了整衣襟,盯着张邈说道:“曹孟德欲置使君于死地久矣,使君尚不知晓?”
“锵!”
张邈猛然拔出腰中的佩剑,将其架在陈宫脖子上面,寒声说道:“我敬重公台乃是东郡名士,再加上以往情谊,才对你一忍再忍。”
“若是公台因为文礼之死,就想要离间我与孟德,却是太小看我张邈了!”
陈宫大笑两声,怡然不惧的盯着张邈,说道:“孟卓心中其实早已有数,为何还要自欺欺人?”
这个时候,陈宫没有再喊张邈为使君,反而直呼他的表字。
陈宫继续说道:“孟卓方才直接称呼曹操为曹孟德,没有称其为主公。可见孟卓心中,也未曾将曹孟德当做主公。”
“以曹孟德的为人,又岂会看着兖州境内,有一股势力不真心臣服于他?往常他不曾与你为难,只是怕大失人望。”
“然,连文礼那样名扬天下的名士,曹孟德都敢下手,又何况是孟卓你呢?”
“孟卓曾经在诸侯讨董之时,屡次直言不讳当面斥责袁本初,已经使得袁本初对于孟卓怨恨不已。”
“他曾经指使曹孟德杀掉孟卓,只因当时曹孟德实力不济,需要多多仰仗孟卓,这才断然拒绝。”
“然,今日曹孟德拥有兖州之地,更是带兵攻打徐州,势如劈竹。孟卓对于曹孟德的作用,已经小了很多。”
讲到这里,陈宫叹息一声,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