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作者姓名。
悄悄瞻青壁,悠悠瞩翠林。流莺无一事,声远薜萝阴。
青壁,翠林,流莺,薜萝。
想来她之所以记忆深刻,缘于这些可人的江南景物,都是少女时分,与她近在咫尺,越是唾手可得,便越不知珍惜。
在成为离阳王妃之后,囚禁于高墙之内,看腻了婉约诗词,才逐渐接触到一些以往不喜欢的边塞诗,无非是那些词汇在诗篇中辗转来回,征人,霜月,羌笛,芦管,鸿雁。
此时裴南苇环顾四周,黄泥院墙,绿意稀稀,无鸟鸣,已有炎炎暑气。
高楼闺阁幽怨人?
那也得有高楼可栖才行嘛。
裴南苇想到这里,便当真有些气愤了,她独自在这座小县城柴米油盐酱醋茶,当然就只能是跟钱有关系。
自从上次跟那名义上是一县主薄的家伙去碧山县县衙,成功讨要来积欠许久的二十两银子俸禄,县令冯瓘不知为何很快就被调走,顶替原主薄“徐奇”位置的杨公寿便顺势继任县令,县尉依旧是与新县令大人同样出自青鹿洞书院的朱缨,两人都是赴凉士子。当时她和他去县衙那趟,碰到过两位士子,杨公寿还雇人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拙劣戏,只可惜当时姓徐的一眼就看穿,用他的话说就是我可是纨绔这个行当里的开山鼻祖,当年北凉不知有多少膏粱子弟都在我屁股后头吃灰,有样学样,画虎类犬。
裴南苇气愤的地方在于杨公寿胜任县令后,碧山县的主薄位置没有按例继续补缺,而是重新挂起了徐奇的名字,可是碧山县衙那边给了个“徐奇”既然不去点卯当值,那么就俸禄减半的说法。据说这还是县尉朱缨不惜与新任县老爷据理力争来的结果,否则以杨县令的意思,主薄徐奇连一颗铜钱都别想拿到手。大概是衙门大小胥吏都揣摩到了县令的心思,尤其是那些男人在衙门当差的妇人,对她这位主薄夫人更是视若仇寇,油米盐布等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