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喘一下。
她们眼睛死死盯住地面,眼神中除了措手不及的惊恐,还有发自肺腑的崇敬,和油然而生的炙热。
十年修得宋玉树,百年修得徐凤年,千年修得吕洞玄。
何况人生恰好不过百年而已。
裴南苇赌气地没有转头。
那人在她身边蹲下身,对院子里的两位拂水房精锐柔声笑道:“起来吧,这些日子有劳两位了。以后到了这里别拘谨,还像今天这样就挺好,才不会死气沉沉。”
她们两人站起身,点了点头。
那人望向面红耳赤的年轻死士,“杨公寿是吧,放心,我会帮你牵线搭桥的,回头先给你换个士族身份,不过暂时还需要你留在碧山县。”
他对老妪点了点头,后者心领神会,带着大福从天降的拂水房晚辈离开院子。
裴南苇还是没有转头,“仗打完了?”
他叹了口气,“拒北城守住了,北莽蛮子还算不上伤及根本,剩余不到二十万大军始终退得不乱,所以估计还得再打一场,不过胜势已经在我们北凉这边了。我要去趟蓟州关外,见一见那位旧东越驸马爷,顺便还有
些人也要打声招呼,别人去我不放心。”
她突然转过身,一把抱过他,使劲把他抱在怀中。
她红着眼睛,孩子气地哭腔道:“我不让你走!”
一个含糊不清的嗓音从她雄伟胸脯之间传出,“那你也别把我……闷死在这里啊……”
她刹那间满脸通红,狠狠一把推开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王八蛋。
徐凤年被推出去的同时,随手挥袖一指,弹向远处。
院墙上,原本蹲在那里看好戏的吕云长,被那弹指弹中额头,砰然落地,摔在院外小巷中。
少女王生背负剑匣双手环胸,看到狼狈不堪的吕云长站起身,她冷笑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