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其他人。
耶律东床,失去了他爷爷耶律虹材的庇护,会不会一蹶不振?
慕容宝鼎,有没有可能成为整个慕容家族的救命符?
拓拔菩萨,这位忠心耿耿的草原守护神,会不会也曾想过黄袍加身?毕竟皇帝陛下在与不在,对拓拔菩萨而言,是天壤之别。
……
太平令终于回过神,转头笑道:“我,你,徐淮南,好像都输了。”
如何都没有料到太平令会有此言的李密弼愣了愣,然后双手负后,嗤笑道:“各有各的活法,徐淮南心思最深,所以活得最累。你也好不到哪里去,会下棋的人,往往胜负心就重。唯独我想的最少,活得最轻松。”
太平令轻声笑道:“你不是想得最少,而是认输最早。”
面无表情的大谍子既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。
太平令叹了口气,“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了。”
李密弼没好气道:“职责所在,何来辛苦一说。”
太平令伸手拍了拍李密弼的肩膀,笑着打趣道:“也对,你就是那种喜欢躲起来算计人的阴沉性子,乐在其中才对。”
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北莽影子宰相,显然不太适宜对方表露出来的动作,皱了皱眉头,只不过心头一些积郁,倒是散淡了几分。
夜色深沉。
屋外两位草原权柄最巨的老者先后走下台阶,在小院门口分道扬镳。
太平令走出很远后,蓦然回,老泪纵横,碎碎念道:“慕容姑娘,慕容姑娘……”
屋内病榻上,老妇人轻轻抓起身侧的一件老旧貂裘,盖在身上,缓缓睡去。
她的干枯手指轻轻拂过貂裘。
如当年那位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小姑娘,她在异国他乡,初次见到那位辽东少年郎,便如沐春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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祥符三年,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