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服气?王祭酒要仗着年纪大欺负我练武时间短?”
老人差点一口老血喷在这个不要脸皮的年轻猛将身上,老人不愧是读书读出真学识的人物,放低声音,伸出一根手指。
洪书文斜眼打量,满脸不屑。
老人忍痛割爱一般,颤巍巍伸出两根手指。
洪书文自言自语道:“读书人,就是不爽利。”
老人深呼吸一口气,伸出一只手掌,一巴掌重重拍在这个年轻人的手臂上,满脸悲苦道:“我只有这个数了,杀人不过头点地!洪书文,给句痛快话!”
洪书文挑了挑眉头,挪了挪脚步让开路,笑眯眯道:“会议结束,我亲自去你那边取酒,五壶绿蚁,敢少一壶,我就拆了你们那座礼科厢房,反正也没几步路。还有记住了,别凑太近,与参赞郎站在边缘位置就差不多了。”
痛心疾首的老人根本不去讨价还价,赶忙跨过门槛,不忘转头对程白霜低声道:“老程啊,屋外清风明月,风景怡人,我就不陪你了。”
在王祭酒远离议事堂大门口七八步后,突然转身对洪书文指指点点,满脸小人得志的表情,夹杂有翻白眼晃脑袋的动作。
洪书文顿时醒悟,事先说好的五壶绿蚁酒肯定是打了水漂了,抬脚做了个踹人的动作。
王祭酒勾了勾手指,一副有本事你来打我来打我啊的欠揍模样,只是当老人看到洪书文冷笑着要闯入议事堂后,立马身形矫捷地溜之大吉。
洪书文见怪不怪,转身后继续闭眼抱刀。
程白霜大开眼界。
一位谈吐儒雅风流得意的白莲先生,一位早年差一点就要称霸文坛的上阴学宫右祭酒,怎么到了北凉这地儿,就这般厚颜无耻了?
文武兼修且皆造诣深厚境界深远的程白霜有些哭笑不得,倒也没恼火,更没羞愤离去,反而站在议事堂门外望向门内,轻声问道:“敢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