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桂花瘴,非烟非雾,融入血脉,一口吐出,是谓龙涎,尤其以精血最毒,任你是顶尖高手,只要没有金刚境体魄,沾染一滴,都要炷香之后全身腐烂。”
女子收敛笑意,抬袖掩面,擦拭嘴角血迹,竟还有几分欲语还娇羞的媚意,凝视这个对龙宫诸多秘密烂熟于心的勋贵王孙,“你要执意杀我,那就是玉石俱焚,如果好好谈,说不定还能皆大欢喜。”
徐凤年竖起手掌,龙涎蛊血悉数被逼出手心,女子没有慌乱,陷入沉思。徐凤年坐在香炉附近,叹气道:“真是有一副玲珑心窍,我如果是一般人,就算压抑得住排在南疆蛊术前五的龙涎,可配合香炉里那几块需要药引的香饼,恐怕我跟你讨价还价的时候,就要死得不能再死。而且八杠舆外边的虬髯客不过是障眼法,怎么都没到一品境界,撑死了仅是二品小宗师里的老手,先前八名扛舆仆役压膝跪地,其中有一人分明可以不跪,可仍是稍加犹豫就掩饰过去,跟你们打交道,真累。”
处处设下陷阱,处处被压制,被黄雀在后,女子不管何等坚毅的心境,也终于有一丝崩溃迹象。
她只听到那个心思难测的年轻魔头清淡说了一句言语,让人摸不着头脑,“你想不想尝一尝当年符将红甲被人猫剥皮的滋味?我手法稚嫩,还在摸门路,要不你将就一下?”
徐凤年伸手拂过纱帐,抽出几根浮游萦绕指间的白丝。
她颤声道:“我认输!”
徐凤年笑了笑,眼神阴毒得让她觉得自己都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了。
她一张脸皮被白丝生生撕下。
她低头捧住血肉模糊的脸庞,沙哑哽咽道:“杨茂亮,赵维萍,都退下。”
行走江湖,既然有福缘,就会有孽缘。可能会无缘无故就得到一本秘笈,可能被世外高人收为高徒。也可能没做什么恶事,就给脾气古怪的隐士高手玩个半残,或者阴沟里翻船,一世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