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突然问道:“轩辕青锋,你有没有发现你其实很有谋算天赋,别人靠脚踏实地的学问积累,和官场上的经验累积,你靠的是直觉?”
轩辕青锋一脸不屑道:“你休想我给你当北凉豢养的鹰犬,我与你做买卖,一桩是一桩!”
徐凤年摇头道:“别紧张,我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,只是难得心情好,所以口头嘉奖你一次。”
轩辕青锋一语中的,“你跟京城白衣案的柳蒿师挑明了?摆好了擂台?这次出京,跟赵家天子那边也彻底结清,以后各凭本事,公开划下道来?”
徐凤年笑着点点头。
庙堂之上很多事情,深深重重帷幕后的布局,步步为营,锱铢必较,可放到台面上,最终落在朝臣眼中,其实往往也就那么回事,很难一眼看出高明之处,徐凤年以藩王世子身份赴京观礼,明面上佩刀入殿可不跪,赵家天子无疑给了天大面子,可给了这颗甜枣之外,几大棍子下来,都结结实实敲在了北凉头上,破格提拔晋兰亭为国子监右祭酒,“勾搭”理学大家姚白峰入京任职,擢升北凉都护陈芝豹为兵部尚书,陵州牧严杰溪更是一举成为当朝最为殊荣显赫的皇亲国戚,这正大光明的四大棍子,可都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敲打在徐凤年身上,徐凤年怎能不借势大闹一场?看上去是怄气行径,可未尝不是徐凤年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极力安稳北凉铁骑军心。
马车缓缓回到下马嵬驿馆,腐儒刘文豹已经跟一个老叫花子无异,依旧在龙爪槐下苦苦等候,等北凉世子给他一个施展抱负的机会。此时正蹲着啃一个冰凉生硬的馒头,虽说衣食住行那一块吃了苦头,但看他的精气神还不错,这些个人下人之人,大多如此,只要有丁点儿盼头可以去期待,就可以表现出惊人的韧姓,这与心气有关。刘文豹无疑是口气极大心气更大的那一类人物。徐凤年下车以后,仍是正眼都没有一个,斜视一眼都欠奉,寻常自恃腹中才学韬略不输他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