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主子次次一笑置之,也就不了了之。老管事私下跟庄子里年轻后生或是闺女们聊天,总不忘念叨提醒几句咱们将军治军极为严厉,你们造化好,要是去了北凉军旅,早给剥去几层皮了。从未见过将军生气的仆役,尤其是少女们总是嬉笑着说被将军打死也心甘情愿啦。从北凉军退下来的老管事无可奈何的同时,也是欣慰开怀,板脸教训几句之余,转过身自己便笑得灿烂,心想都是咱们这些下人的天大福气啊。
徐骁拣了一颗别名离枝的荔枝,剥皮后放入嘴中,询问那名不愿马上离去的秀气丫鬟,“小闺女,多大了?”
丫鬟本来在可劲儿偷看将军,被那位老伯伯问话后吓了一跳,庄子很少有客人登门,她也吃不准这位老人的身份,猜不透是北凉军里的现任将领,还是州郡上的官老爷,只觉得瞧着和蔼和亲,再说官帽子再大的人物,也不敢来这座将军名下的庄子撒野,她也丝毫不怯场,赶忙笑道:“回伯伯的话,过了年,就是十六。”
徐骁囫囵咽下荔枝,也不吐核,大声笑道:“那有没有心上人,要是有,让你们陈将军做媒去。”
长了张瓜子脸的美人胚子脸皮薄,故意抹了浅淡胭脂水粉的她红脸扭捏道:“没呢。”
陈芝豹显然心情极佳,破天荒打趣道:“绿漆,哪天有意中人,我给你说媒。”
整颗心都悬在将军身上的小丫鬟不懂掩饰情绪情思,以为将军要赶她出庄子,一下子眼眶湿润起来,又不敢当着客人的面表露,只是泫然欲泣的可口模样,徐骁觉得小闺女活泼生动,哈哈大笑,陈芝豹则摇头微笑。叫绿漆的婢女被两位笑得不知所措,不过也没了尴尬,跟着眉眼舒展起来,笑容重新浮现。徐骁笑过以后,似乎有心考校她,又拣起一颗饱满荔枝,问道:“绿漆丫头,知道这是啥吗?”
亭亭玉立于柳树下的二八女子,人柳相宜,笑着回答道:“荔枝呗。”
徐骁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