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,光线炸开,雷池便已是轰然倒塌,与合山连成一片,别说徐凤年,就算是洛阳都没有这份开山的能耐,来时廊道的材质坚硬远胜金石,一点点刨出个归路,这种笨法子,徐凤年为了活命乐意去做,女魔头想必也会袖手旁观,到时候能徐凤年刨到黄河峭壁,也要不知牛年马月。徐凤年入陵墓以后,不记得是第几次叹息,低头观望身上那件青蟒袍,摘下剑匣,抽出一柄短剑划了几下,不见丝毫痕迹,剑锋与青甲接触,并无火星四溅的场景,青甲宛如知晓以柔克刚的通灵活物,下陷些许,等剑锋退却,才瞬间复原。
徐凤年投去视线,观察洛阳身后两具类似后世符将红甲的上古巫术傀儡,铁衣裹有将军骨,可惜只能远观,不能近看,挺遗憾。对于未知事物,在不耽误正事前提下,徐凤年一向比较富有考究心态。当下正事当然是寻找重见天日的路途,不过这种事情跟开启铜门差不多,得靠灵犀一动,无头苍蝇飞来飞去,一辈子都出不去。徐凤年表现得很平静祥和,一点都不急躁,好在洛阳也不催促,像是一个远行返乡的游子,一寸土一寸地看遍家乡。至于那头阴物,只顾着鲸吞陵墓积攒近乎千年的浓郁秽气,滋养身躯,徐凤年瞧着就渗人,如果这时候跟它打上一场,必死无疑,拍了拍横放在膝盖上的剑匣,有些无奈,武夫境界,实打实,步步递升,跟三教圣人不同,挤不出多少水分,一境之差,就是天壤之别,至于韩貂寺之流擅长越境杀人的怪胎,不可以常理论。徐凤年就这样呆呆坐在台阶上,因祸得福,太阿剑在雷池中一番淬炼,剑胎初成,不过福祸相依,这柄杀伤力最为巨大的飞剑,有大龄闺女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,徐凤年怀疑洛阳驾驭太阿会比他更为娴熟。
洛阳坐在比徐凤年更高一级台阶上,鎏金虎符已经不复起初光彩流溢,徐凤年内心震撼,纳气还有吸纳气运一说?这镇国虎符分明是大秦帝国的残留气数,一般炼气士如何有胆量这么玩,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