腻歪了,要去京城把皇帝拉下龙椅,他们也只会叫好。
陈芝豹冷不丁笑了笑,因为他想起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。当年战火硝烟平复,c混秋落幕多辛酸,也多趣事。像那南唐后主嗜好戏剧,自封梨园老祖,痴迷其中不可自拔,不理朝政十年,与戏子厮混,浑浑噩噩,亡国时终于说了一句明白话,穿了件不堪入目的戏服坐在殿上,指着群臣大笑着说道:“都是戏子!”
陈芝豹眼神冰冷,轻声笑道:“得不了几个赏钱的戏子啊。戏子无义,看戏人就有情了?”
龙象军毫无征兆地突袭北莽,次子徐龙象一骑当先,袁左宗殿后。
徐骁回到军营,一位老书生在里头正对着一局棋聚激ng会神,正是徐渭熊的授业恩师,上yin学宫祭酒王先生,当年徐凤年在清凉山仙鹤楼外见过他跟臭棋篓子徐骁对弈一局,见过祭酒悔棋十几次,从此就对所谓的棋坛国手一说有了不可磨灭的心理yin影,王先生自诩的未尝一败也太市井无赖了。不过王祭酒既然能当徐渭熊的师父,兵法一事,肯定不会含糊。徐骁坐下后,不急着催促王先生下棋落子,笑道:“代黄蛮儿谢过先生这些年暗中调教龙象军。”
学宫祭酒捻起一枚白棋,重重落下,脸上满是胸有成竹神se,抚须一笑:“大局已定,大将军你又输了。”
徐骁也不揭穿这位先生偷偷篡改黑棋位置的恶劣行径,假装服输,“输给先生,徐骁虽败犹荣。”
几乎没有棋品可言的老先生毫无愧疚,自顾自神清气爽,“跟大将军下棋,确实一桩人生幸事。”
徐骁站起身,来到北莽地图前,用手指慢慢划出一条行军路线,王先生眯眼盯住地图,许久不言语。
徐骁也不动声se,还是学宫祭酒率先熬不住,轻声说道:“乱,很乱。南朝那边有曹长卿推波助澜,都快要闹到台面上。北边女帝一直不喜佛门,想要尊道灭佛,统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