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计其数,狮驴同处,牛马相撞,豺狼狐兔拥挤,接下来便是以勋贵爵位依次递减依次进入的一场屠杀盛宴。
擒察儿轻轻抖肩,大隼振翅飞入天空,然后这位悉惕笑容残忍地拍了拍手,等到骑兵猎圈开了个口子,几名衣不蔽体的刺面兽奴立即打开牢笼,牵出躁动嚎叫的虎豹,松开缰绳,野xing难驯的一豹一虎并肩冲出,娴熟扑向圈内的牧民。虎豹奔跑时尤其凸显修长动感的强壮身躯,意味着接触以后便是无比血腥的撕咬,百步距离,一瞬便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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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在族长左右的两名壮年牧民曾参与过多次野兽捕猎,虽然手中没有矛箭,仍是当仁不让站出队列,先是大踏步继而狂奔,与出笼的狮虎对冲而去。擒察儿嘴角笑意充满不屑,不知死活的贱民,他擒察儿jing心饲养出来的虎豹岂是寻常猎物,野xing远比初时捕获还要浓烈数倍,只有出行狩猎时才囚禁笼内,其余时候俱是放养牛羊圈内,何时咬死全部牲畜,何时换圈而养,惩罚部落内犯禁的牧人,就投入圈内,便是那些膂力惊人的角抵高手,照样敌不过虎豹的几回合扑杀撕咬,多年以来只有一人活下,事后也已是被咬断一条胳膊。
几乎同时,两名牧民就被身形矫健灵活的虎豹扑倒,咬断脖颈,五爪轻轻滑抹,剖肠挂肚,两头畜生低头啃咬,血肉模糊,当牧民四肢彻底停下抽搐,虎豹不约而同抬起头颅,望向胆颤的圈内牧人。
帐屋内阿保机见到这副惨状,满脸泪痕,就要冲出去与人搏命,被徐凤年按住脑袋,往后一抛,摔回屋内,他则撩起当做门帘的棉质悬毯,一掠而去。徐凤年没有想到这名悉惕如此痛下杀手,一般而言,越境牧民虽然罪可满族致死,但要知道在草原大漠上,人命不值钱是不假,但与北莽悉惕重视部落内可控弦马战的青壮人数是两码事,草原上女子改嫁宽松,以至于超乎中原人士的礼义廉耻,还有每次战事北莽都要不遗余力掠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