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她内心的惶恐不安,转头轻声问道:“公孙叔叔,真是如此吗?”
公孙杨苦笑道:“真相怎样并不重要,结果如何才是关键,既然徐公子已经安然返回,我们不妨当作肖锵已经为鱼龙帮战死在马匪手上,对肖锵对小姐还有对鱼龙帮都说得过去。小姐怀疑徐公子身份,这在情理之中,只不过不管他是那位兵器监军将军府上的什么角色,掂量一下当下的鱼龙帮,并不值得一座将军府亲自出马去处心积虑地算计陷害,这便足够,既然鱼龙帮与将军府还算是合作关系,徐公子行事有些反常,又有什么关系,人在江湖,谁没有点自己的秘密。”
刘妮蓉嗯了一声。
公孙杨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小姐切莫对徐公子太过关注。”
刘妮蓉抬头坦然笑道:“公孙叔叔多虑了,妮蓉岂会这般不识大体的儿女情长,何况我对这个家伙,只有反感。”
公孙杨笑了笑,目光清澈的刘妮蓉问道:“肖锵真的死了?是马匪窝里斗,然后被姓徐的捡了漏?”
公孙杨叹气道:“想不通,猜不透。”
刘妮蓉笑道:“那就不想了。”
公孙杨苦中作乐道:“这个法子省事。”
徐凤年回到篝火旁,火还旺着,应该是少年王大石见他不在就来添了枯枝,火堆旁还有许多枝桠茅草。夜宿坡顶不是什么美事,日夜温差大,鱼龙帮不比常年走镖的,早已是满肚子苦水,只不过先前被零星出现的游哨马匪给震慑到,轮流值宿,能打个瞌睡就心满意足,徐凤年默默入定,人身有三百六十一窍穴,犹如一座座驿站,那么十二经脉与奇经八脉就是主干驿路,气机运转,大体循序渐进有法可依,习剑练刀,一般人都提得起来,为何同样一剑一刀,在不同人手中就天壤之别?寻常武夫驾驭兵器,所谓章法,不过是师父那里传授下来的套路把式,偶有机遇,有了几本心法秘笈,开窍也不过十之三四,气机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