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躲起来偷偷哭过,但贪睡贪吃贪玩过后,就淡了,只是她不知道当王东厢不再是王东厢,只是少女王初冬时,莫说死别,便是有缘再相会的轻轻生离,也是如此的揪心,她很想告诉徐凤年以后她可能都不爱睡觉了,想问以后想他了却见不到该怎么办,可她不争气地只是哭,什么都说不出口。
徐凤年很见不得女子流泪,听不得哭腔,提高了嗓门说不许哭,她乖巧温顺地立即闭上嘴巴。
徐凤年哭笑不得,伸出双手捏着她的红扑扑脸蛋,低头用鼻尖碰鼻尖,柔声道:“放心,这一路向东南而去,总会有很多有关我的小道消息传到青州,你等着,会有惊喜。”
王初冬点头挤出笑脸道:“我会给你写诗的!”
徐凤年没有当真,还跟小丫头约定一颗北莽头颅诗一篇,万一果真有那一天,她岂不是要忙死?
徐凤年突然有些懊恼自己过于草率地在她心中烙印,记得鱼幼薇以前有唱词一首,懵懂时候不相思,才会相思,便害相思。可不就是在说眼前的少女吗?世子殿下哪怕在王府梧桐苑,除了青鸟红薯,对其余丫鬟都不敢如何用情,点到即止,十数年如一日。怕的正是那些无法揣测的天灾**,相亲相近的女子一旦凋零,徐凤年不愿去承担这份痛苦。徐凤年不知这相思词恰巧出自青州王东厢的《头雪》,算是被王初冬给一语成谶了。
一行人浩荡到了码头,徐凤年登上船,离姥山愈行愈远,鱼幼薇走上前,轻声道:“你不知道王东厢?”
徐凤年一阵莫名其妙,反问道:“什么人?”
鱼幼薇玩味笑道:“你竟然没读过《东厢头场雪》?”
徐凤年皱眉道:“听李瀚林说结尾死得一干二净,我就不乐意去翻了。上次我大姐回凉州,身上便带了本《东厢》,硬逼着我读给她听,好不容易才逃掉。”
鱼幼薇低头抚摸白猫武媚娘,柔柔说道:“那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