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笑话谁。
一头同样出自辽东的雪白矛隼刺下,直扑徐凤年,却不是那只昵称小白的六年凤,灵俊稍逊,却也是青白鸾中的珍品,徐凤年拿绣冬刀刀鞘做隼架,巨大矛隼落定,绣冬刀丝毫不颤,看得不练剑却看多了剑阵运转的吴士桢一愣。徐凤年伸手摸了摸矛隼脑袋,取下一根绑在爪上的小竹管,是国士李义山的亲笔,徐凤年看完后神情平静,抬起绣冬,矛隼振翅而去,徐凤年放好绣冬,掉转马头,缓行向宁峨眉,轻声道:“退回台阶下面。”
面孔笼罩于黑甲内的大戟宁峨眉没有任何质疑,作了个收刀手势,一百轻骑将各自制式北凉刀归鞘,转身离开广场,马蹄轻缓却一致。这一百白马义从虽未真正出刀,不说结果,气势上却已稳胜剑阵一筹。
这便是当年大柱国肆意践踏江湖带来的好处,江湖上不管是单枪匹马的草莽龙蛇还是有个落脚的宗派人士,都对马下作战一样彪悍冷血的北凉骑兵有一种先天敬畏。
吴士桢心中大石坠地,仍是不敢轻易撤下神霄剑阵,天晓得是不是那北凉疯子的阴谋诡计,徐凤年翻身下马,走向正殿前的剑阵,吕杨舒三人立即护在他身前,无视剑阵三十六青罡剑,径直向前。持剑道士不知所措,纷纷回头望向暂时的主心骨吴士桢,吴士桢骑虎难下,里外不是人,等到吕钱塘离剑阵只差十步距离,咬牙发狠道:“撤阵!”
钟楼上,被青城王称作赵玉台的拂尘女子叹息道:“可惜了。”
吴灵素皱眉道:“只有你不出手,这剑阵难逃一败,有什么可惜的?”
拂尘女子转身离去,吴灵素与她做了有名无实的十几年夫妻,极少看她狰狞恶相的惨淡面容,偶尔会瞧一眼她那不输于自己的健壮背影,自己今日成就大半归功于她,能入宫能封王,都是她的手笔,吴灵素从来猜不透她的心思,只知道她用剑,是个半路由入世转出世的女冠,寻常都以白马尾拂尘作剑,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