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都满耳听到马匹撞山一般骨寸寸骼断裂的震撼声响。
红甲人纹丝不动,头颅和脖子断碎的马匹暴毙在身前。
舒羞不管这红甲人如何了得,更顾不得心中惧意,翻身下马,身形如脱兔,跃至跟前,白皙双掌贴在这怪物胸口甲胄上,骤然发力,天地间以她和它为圆心,无数雨点炸开!
舒羞毕竟以浑厚内力见长,这红甲人终于轻微摇晃了一下。
不管是动一寸还是一尺,只要动了,哪怕远不止于倒下的程度,都要比不动好上千万倍。
舒羞一击命中,便借着力道反弹回掠,双脚在泥泞中划出一道直线,裙摆上沾满了泥浆。
红甲人身后吕钱塘连人带马继续前冲出十丈距离,猛提马缰,马蹄扬起,再沉重踏下,将泥泞道路踩出了两个坑。
吕钱塘掉转马头,深呼吸一口,神情无比凝重。
飘到吕钱塘和红甲人之间的杨青风依然面无表情,只是双手更白了几分,几乎可以看清楚手背上爆出的青筋,条数分布远比常人筋脉要密麻繁多。
三人合力,才只是将这古怪甲人身体晃了一晃?
魏叔阳自言自语道:“幸好可以确定不是当年四大宗师中的符将红甲人,莫非真被世子殿下说中了,只是后来人的仿造?”
徐凤年喊道:“魏爷爷,你去拦下宁峨眉和凤字营,这边交给他们三人。”
在前头准备出手相助的老道士愣了一下,应声离去。
徐凤年轻轻夹了下马腹,来到马车边上,驾车的青鸟撑了把秀气的油纸伞。
是这条泥泞小道杀机重重中唯一的婉约画面。
被骤风大雨拍面一阵生疼的徐凤年啧啧道:“果然唯有死战才见高手本色,吕钱塘这一剑真是臻于剑招巅峰了,杨青风的把戏只是瞧着好看,不怎么样,倒真是小觑了舒羞这婆娘。”
青鸟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