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有叔立皇太侄的,而且如今这还不是皇太侄,而是……太子。”
宫女不明所以,茫然地看着她,“这有什么不同?”
“自然那个。”千凝笑得诡异,“君上复其太子之身,不外乎两个原因,一则,是为了彰显他的大度和胸怀,收拢人心,二则,他立的是‘太子’,显然是要以其父的身份自居。只是可惜了,咱们这位太子殿下不领情,始终是一口一个‘臣’,可真是硬生生地打了君上的脸,咯咯……”
她掩面而笑,在软榻上坐下来,接过宫女递来的杯盏呷了一口,冷冷一笑,“哼!他难道不知道夜青玄是个什么样的人,这个人心狠手辣狠戾,蛰伏多年就是为了回到君瓴替他的父母报仇,又怎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君韶?眼下东宫既是守卫森严,不便动手,那便只能给他们添把火,让他们鹬蚌相争了。”
说罢,她仰头哈哈大笑,一旁的小宫女吓得一声不敢吭,瑟瑟发抖。
赤荆门内寒风凛冽,城楼上的旗子被风吹得呼呼作响。
容曦端着一直盘子从外面走进来,连连呼气,流烟想要起身给她送给暖手炉,却被她连连挥手制止。
“你现在身子不便,不要乱动。”她上前将盘子放好,自行娶了暖手炉抱在怀里,暖了暖,而后朝着门外瞥了一眼,喃喃道:“楼夙的冬天当真是冷得可怕,我在北郡那么久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冷的天气。”
流烟不由轻轻一笑,倒了杯热茶递给她,“楼夙地处北方,本就被夜朝要冷,加之现在已入腊月,年关在即,怎会不冷?”
顿了顿又道:“让你去拿了什么?”
“哦,是新送来的瓜果。”容曦揭开上面盖着的一层布,“王特意让人给你留了些,只是没来得及让人送过来。”
说着,她稍稍沉了沉脸色,朝着四周瞥了一眼,凑近流烟小声道:“闻是楼夙兵马凌晨时分突袭,安溪损伤了不少兵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