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。
心里有种难言的悲恸和愧疚,定定站了片刻,她转身欲走,却听得身后有人轻声喊道:“雪衣。”
回身看去,容毓一袭白衫,落落站在门前,冲她浅浅一笑,走出门来,“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又走了?”
雪衣抿唇,“以为表哥睡下了,所以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容毓已经走到院子里,抬眼看了看四周,月虽不全,月光却也还算明亮。
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石桌,道:“坐会儿吧。”
雪衣无从拒绝,点了点头,随着他一起走过去,然两人都没有坐下,而是站在凉亭边上,借着屋檐角的灯笼光看着平静无波的水面,各有所思。
良久,容毓一声轻叹打破这片沉寂,他道:“雪衣……”
雪衣微微一怔,回身看了他一眼,只见他正微笑着看她,淡淡道:“听表哥一言,不要把所有事情、所有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,有些事情与你无关,更不是你的错,就算是上天神仙,也未见得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周全、处理妥当、事无巨细。”
闻言,雪衣不由怔了怔,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他,看着他在灯光的映照下依旧一片苍白的脸色,心下一阵刺痛。
“表哥……”她喃喃地看口,却不知能说些什么。
容毓走到她身边,继续道:“到今天的一切,都是我容毓心甘情愿所做、所承受,你不用为了别人的决定和所做作为而背负任何烦恼和负担,相信表哥,一切都会变好,我也是。”
雪衣一阵鼻酸,垂首深深吸气,强忍住泪,而后轻轻点头。
原来,她心里想的这一切容毓全都知道、都明白。
这些天来他一直避开她,独乘一车,并非没有原因,他是不想让雪衣看到他而心里难过,他想让雪衣和夜青玄多一些独自相处的机会,希望她能忘记他受伤的事。
然,事情似乎并非